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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柯罗】长明星

柯罗月行列车,岛屿一夜,两个人不那么变态,但还是确定什么都能接受再看(!)

约1w7字,全文完,见comment。预警:26X3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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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先获得是视觉。木质窗框上打着几枚歪歪扭扭的钉子,玻璃窗半开着,透出里面几个模糊的人影。女人打开了灯,他才意识到天色已经暗了,黄昏的颜色落在人和事物上,让所有景象看起来如同抽屉里放旧的照片。


他的鼻腔像是在感冒中突然透了气一般,忽地钻入一阵食物的香气,是炖菜的味道,并不怎么特别,十个家庭中有七个家庭会把它作为日常菜谱,但他不知缘由地感到有些怀念,闻到它,口中就像已经在咀嚼着被汤汁泡软的肉和菜一样,他不禁咽了口唾沫。


再之后是听觉。遥远的钟声伴随着鸦鸣传进他的耳朵,这附近一定有个教堂。一家人在小小的饭桌旁边落座,男人温和地问少年今天在学校过得怎么样,少年耷拉着脸说,还不错,就是放学后不得不留下来擦干地面上被打翻的水桶留下的水渍,两只手都泡得起皱了。


这时,女人拿了几个碗,用很大的木勺分别盛了饭菜,放在各人面前。在少年跑去帮女人拿餐具时,他的全身有了知觉。后背覆盖着大衣,有些热,脚下隔着皮鞋底触感柔软,他试着踩了踩,是松散的沙子。


现在,他是一个完整的人了。他正站在一栋房子的窗外,观望这家人共进晚餐。他不知道自己为何出现在这里,也不知道这一切究竟有什么深意,只是痴痴地、目不转睛地看着眼前这副光景。


男人给三个人沏了红茶。少年的肚子很响地叫了一声,三个人相视一笑,拿起勺子准备吃饭,不过女人随后又把勺子放下了。她抬起手,揉了揉后脖子。


“怎么了,妈妈?”少年立刻问道。


“老毛病。”女人说,“稍微有点酸疼,揉一揉就好了。”


“你啊,不能吹凉风。”男人说,“阿列克斯,去把窗户关好吧。”


少年站起来,动作莽撞,把膝上的餐巾带得滑落在地。少年吐了下舌头,把餐巾捡起来堆在椅子上,然后向窗户的方向跑过来。


他慌忙闪过身,躲在墙壁之后。少年应该完全没有看到他,玻璃窗刷地关上,窗帘也拉紧了。温馨的场景被两块厚重的褐色棉布遮住,倘若从窗帘的缝隙间偷窥,应当还是能看到餐桌的一角。不过他没有这么做。


那家人与他素不相识,他没有再去打扰他们的理由。他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身体,虽然在入夏之夜还穿着冬装着实有些不合时宜,他还是把大衣裹得更紧了一些。夜色将将变暗,天上的星星不多,唯独西边很亮地悬着一颗黄昏星,仿佛在紧盯着他,又像在催促着什么。


待在窗边也没有任何意义。他决定先去附近逛一逛,说不定就能寻觅到这未知命运的意义。







船员已经都回到了极地潜水号,好为出航做准备。按照计划,他们会在今晚八时离开这个港口。这个岛屿非常小,小镇街景更是随处可见,引不起罗太大的兴趣,他甚至没有着急登岛,整个白天都猫在船长室里,对着墙上张贴的航海图思考下一步的航程。到了傍晚,快要开船了,他才把自己传送到岛岸,然后去街上懒散地晃荡。按照罗的估计,不超过一个小时,他就能走遍整个街区了。


罗喜欢在陆地上漫无目的地游荡。在深海中,四方海水将人层层压紧,反而好像更透彻地感受到呼吸的起伏,心脏的搏动,以及自己这个空空荡荡的存在。到了岛屿上,匆匆的行人,稀疏的房屋,或是山边摇曳的树群,能够将他的注意力从寂寥的内心光景引向变化万千的外部世界。固然,世人的生活大同小异,但大海是多彩的,边边角角里总存在着罗没有体验过的日常,没有见过的风景。


而其中也许就有本应属于他们的日常和风景。现在他虽然只有晚暮的风作伴,但仍然可以用自己的眼睛和身体去感知。


对于这个小镇,罗谈不上喜欢或者讨厌。它留给他最大的印象就是居民们似乎都很喜欢戴帽子,从贝雷帽到华丽的女士礼帽应有尽有,这让红心海贼团能毫无阻碍地融入其间。前方大路看起来格外熟悉,罗无比肯定大约四十分钟以前他经过这里,就在左前方的拐角,之前还坐在板凳上打瞌睡的花店店员已经站起来懒洋洋地倒腾花盆的泥土。看来这个岛屿短短的旅程已经结束了,罗打算在前面的路口向右拐,那条路将通向港口极地潜水号停泊的位置。


他的脚刚伸出去,还没来得及转动身体,就撞在一个毛茸茸的东西上。他被反弹回来,倒退了几步。


“对不起,你没事吧?”


听到男人的声音,罗愣了一下。在这二十多年中,他也听到过几次相近的声线,那一瞬间他的心总是悸动不停,即使知道根本不存在可能,还是会情不自禁地去确认声音的来源。察觉自己听错以后,他也不会表露出什么,只是在心里嘲笑自己的幼稚。但是这次的声音真的太像,太像了。罗下意识地抬起头来,红色帽子、金色头发、黑色大衣赫然映入眼帘,三者搭配在一起色彩浓烈,比记忆中还要鲜明。更恐怖的是,对方看到他的脸,眼睛立刻睁得大大的,暗红色的眸子里映射出最后一点夕阳,像落在红茶里的金子。这金子似的目光毫不虚饰地上上下下扫过他的全身,在他脸上来回打转,向上去到帽子,又下坠回到他的脸,盯着他的眼睛不放。


“你……你不会是罗吧?”仿佛终于是看清楚了,对面结巴着说。


“我是。”罗缓缓地说,“我是特拉法尔加·罗。柯拉先生。我是在做梦吗?”


他不知道此时自己脸上是什么表情,但估计很难看,因为对方的眉头很不平静地动了几下,然后张开双臂抱住了他。他的脸埋在密层的羽毛中,闻到了记忆中依然熟悉的男人身上的味道,和不太熟悉的炖菜似的味道。柯拉松用了很大的力气,但是鬼哭还扛在罗的肩上,刀鞘夹在两个人身体之间,很硌,罗的手像落水的人攀着稻草一样搭在上面,禁不住地抖。


“好不容易见到你,我不想泼凉水,但也许真的是梦——我也搞不清楚。”柯拉松说话的速度很快,含着苦笑,“总之,我的时间恐怕不多。”


罗迅速恢复了冷静。


“有多久?”他问道。


“大约几个小时,我猜。”柯拉松说着,放开了罗,微微弯下腰,两只手握住他的肩膀,仔细地察看他的脸。


“皱纹。”他评判道,“你是不是得有三十岁了?”


“自米尼翁岛以后,已经过了二十六年。”罗回答着,把帽子也摘下来,让对方能更清楚地看到自己的脸。“你说我多少岁?”


“都过了那么久吗?”柯拉松先是咋舌,随后唇角又扬起浅浅的笑容,“罗,我真没想到还能遇到你。我有很多话想说——不对,是想听你讲讲这些年来发生的事,毕竟当时——”


他急切的说话被一阵咕噜声打断了。两个人不约而同地向下望去,然后一起定位到发音的部位——柯拉松藏在大衣下的肚子。柯拉松不好意思地笑了,放开了罗的肩膀。


“你吃过饭了吗?”他问罗,“我们找个地方聊聊?”


“好啊,我还没有吃。”罗一边回答,一边左右环顾着,“我刚才在镇上转了一圈,没看到开张的餐厅,但左边那条路走到尽头应该有个卖熟食和果蔬的店。或者你到我的船上来,会有厨师专门做的丰盛菜肴——如你所见,我现在是个海贼。”


对于他在当海贼这件事,柯拉松没有表现出任何特殊的反应。但男人仰头看了一眼天空,又看了看自己的手掌,轻轻皱起了眉。


“我不太确定,”他的表情十分茫然,“我总觉得我好像不能离开这座岛。我怕,一旦离开海岸……”


“我明白了,稍等我一会。”


罗从衣兜里掏出电话虫,快速拨了几个号码。


“船长?”电话虫一睁开眼睛,就变成笑嘻嘻的脸。


“夏其,我今天要在岛上留宿,”罗简洁明了地说,“通知所有船员今晚除值班人员以外自由活动。明天我会再联系你们确定出航的时间。”


“Aye aye sir——”电话虫拖着语调说,随后又收起笑容,补了一句,“没出什么事吧?”


“没有,放心吧。”


电话挂断了。罗把电话虫揣进兜里,柯拉松饶有兴趣地看着他。


“你有多少船员?”柯拉松问。


“比唐吉诃德家族多,”罗波澜不惊地说,“不过十三年前它就已经不存在了。”


“是吗。”柯拉松没有多说什么,手搭凉棚向左边那条路眺望。


“我看见店前面悬挂的猪腿了。”他一边说,一边高兴地推着罗的肩膀,“快走快走,我真的饿了。”






最后,他们买到了一些熏鱼、香肠,几瓶啤酒,还有打火机和一包香烟。熟食店里没有座位,于是两个人走到附近的旅馆,要了一个最好的房间。在这样平凡的小镇,所谓最好的房间也不过是多了一个半开放的客厅,但有两张宽大的沙发和茶几,作为用餐场所来说相当合适。两个人面对面坐下,柯拉松这才敞开大衣前襟,露出里面血迹斑斑的衬衫。罗伸手想要为他诊治,但柯拉松告诉他自己没有事,伤口已经全部愈合了——或者说处于一种奇特的不流血的状态。随后,男人便一口香肠一口啤酒地大快朵颐。罗望着他,慢慢地剔着烤鱼的刺。他的食量本来就很小,今天这个场景更吃不下去太多,好在鱼很新鲜,腌得也很入味,他用叉子叉了几块送到嘴里,觉得在吃过的烤鱼中算是上乘。柯拉松除了夸赞食物以外话非常少,罗知道对方在给他时间,因此也心怀感激地努力整理着思绪。


要说什么?该说什么?二十六年的过往是一段很长的历史,但概括起来也许只是短短几句。这段叙述里哪些是必要的,哪些是该舍去的?柯拉松喜欢听到的是什么样的事,什么样的事最好不要让他知道?


——比起这些无关紧要的东西,柯拉松还能在他身边待多久?


桌上的食物全都吃光了,柯拉松愉快地点了一根烟抽着,罗又开了一瓶啤酒。他把酒瓶端到嘴边,刚沾到下嘴唇,又放回到桌上。啤酒瓶身几串冰凉水珠在他手掌里碾碎。


“柯拉先生。”终于,罗不再犹豫。他把眼睛转向对面,那双暗红的眸子里顿时燃起期待的火苗。


“对不起,我没办法和你聊天。我没有任何话能和你说。”他说完以后,忍耐不住对面震惊和失望的眼神,垂下头避开了对方的视线。


“罗……?”


“因为比起聊天,我更想做的事是……”罗停顿了一下,“碰你。”


明明他已经看不到柯拉松的眼睛,但仿佛有千斤压在头顶,肩膀上更是密布着电流一般一阵阵地刺痛。他更深地弯下腰,手肘撑在膝盖上,手指深深插入自己的头发。


“在你面前我说不了谎。”他说,“所以柯拉先生,你冷静下来听我说。二十六年前,我离开米尼翁岛,把铂铅病治好的那个夜晚,我梦见了你。从那以后,我的心里也好,‘梦’里也好,只有你一个人。一直到今天都还是这样。我这么说,你一定觉得很不舒服吧?如果我能选择,我也想轻松地和你聊聊天,告诉你这些年发生的事情,再有礼貌、有分寸地表达对你的想念。但是柯拉先生,我做不到啊。我太喜欢你了,也许到了迷恋的地步。你突然出现在我面前,抱住我,这是我这么多年痴心妄想却梦寐以求的时刻。看到你的脸,我——”


他的语速越来越快,句子也颠三倒四,失去了往常的逻辑。对面的沙发吱呀一声,男人的小腿移动,他知道柯拉松站了起来。罗没有抬头,闭上了嘴,也闭上了眼睛。如果对方愤然离开,那是他活该承受的。


然而脚步声绕过茶几,由远及近,然后罗坐着的沙发一歪,一阵暖意紧贴到他的身旁。与此同时,他的肩膀被一条有力的臂膀揽住,他的头靠进男人的怀里,淡淡的烟味将他笼罩。


“要冷静下来的人是你吧?”一个平直的声音说,“罗,你真的觉得,我会因为你对我产生这些想法,就怒气冲冲,恨你,骂你,扔下你不管?”


罗很慢很慢地放下手,抬起头。他还是不敢看柯拉松的眼睛,但即使只盯着那方方正正的下巴,也能感受到对方的神情中没有一丝厌恶。


“我也知道,你说的‘碰’不是这种碰。”青年拍了拍罗的肩膀,表情稍带一些困惑,但语气仍然很温和,“不过,你仔细看看我。”


他把大衣的衣襟扯得更开了一些,罗清晰地看到男人身体上新鲜但并没有在流血的伤痕,包括集中在胸膛的最后五处枪伤。


“和当时一模一样,对不对?不过,我并不是从米尼翁岛突然穿越到这里的。”柯拉松微笑着说,“在雪中,我失去了知觉,我想我应该是死了。然而,那之后很长时间,我一直有着模糊的意识,我也说不太清,大约就像婴儿出生前在羊水里的感觉,但周围很黑暗,很压抑,并不怎么舒服。这样过了一些年之后,忽然有光出现了,把我带到一个更温暖、更幸福的地方,但仍然是朦朦胧胧的,像一场永远不会结束的没有形状的梦。直到今天的黄昏,我才暂时地成为了‘人’,用自己的双脚站在这片土地上,没有寂静果实的能力,当然也没有恶魔的诅咒。在那个梦里,我不具备清楚的思维,无法进行思考,但能感到时间一直在流逝。所以,见到你长到这么大,我也没有感到吃惊。”


柯拉松把香烟夹在指间,吐了一口烟雾。


“你明白我想说什么了吗?一直以来,我都是‘死后灵’一样的存在,为什么偏偏在今天拥有了实体?当你说你想碰我时,我觉得我突然明白了答案。”


柯拉松把烟灭掉了。他低下头看着罗的眼睛,罗像是被绳索拴住了一样回望着对方。


“最后对你说了‘我爱你’,是我的责任。”柯拉松莞尔一笑,“我不想,也不会撤回前言,那么自然也要承担义务。罗,做你想做的事吧。你想要什么,我都给你。”







最后冲洗了一遍身体,罗关上花洒,用毛巾把头发仔细擦干。墙上挂着一件白色的浴衣,和柯拉松刚才穿的那件是一个式样,他犹豫了一下,没有拿,又把自己原先的衬衫牛仔裤套回身上。镜子上全是水蒸气,看不清楚影像,他也没有去管,随便地抓了几下头发,让它们不要那么乱。洗澡时他把温度调得很低,不过偏凉的温水浇在后背,反而让身体在发烫的这个事实变得更明显了。明明一会肯定要弄乱衣服,但罗却神经质般地把衣摆反复扯平。如果现在是十三年前,他二十六岁,也许在这件事上能更坦然一些。然而在海上漂泊至今,扭转他人生的短暂却关键的两年半时间——确切地说是六个月——的记忆,虽然不曾淡忘,那过去的画面也模糊许多了,他却不知为何总是回忆起自己在治好铂铅病、患上另一种病之前和柯拉松两个人度过的快乐时光,并因此踌躇不前。


他不能再磨蹭下去了。罗长叹了一口气,磕了两下鞋尖,拧开门把手走了出去。


柯拉松姿态随意地坐在床边,没有在抽烟。他先洗过澡,走出来时毛巾搭在头发上,因此罗没有看清他的脸,现在他才发现对方脸上的妆奇迹般的完好无损,颜色鲜亮。旅馆的浴衣对柯拉松来说有点太短了,衣摆垂不下来,只能遮住三分之二的大腿,显得腿上斑驳的旧伤格外扎眼。罗一走出浴室,男人就立刻把头转过来,笑着对罗伸出一只手。罗原本想在正式开始以前随便聊些什么缓和一下气氛,这下没有办法,他所能做的最后的抵抗就是伸手把灯关上。夜色在房间漫开,罗眨了眨眼睛,适应了一下骤然变暗的光线,辨认出窗边被月光镀了白的剪影。于是他正对着柯拉松走过去,握住了对方的手。


应该说,是柯拉松抓住了他的手指。男人猛地把他往自己怀里拽,罗站不稳,一个趔趄差点坐到柯拉松的膝盖上,对面敏捷地翻过身把他按在床上,他的一只手腕被对方的手掌握紧,两个人距离近到鼻尖相对。今晚的月光很亮,兜头泼在男人的金发上,下睫毛似的眼妆根根锐利。在这样的距离下,罗连柯拉松的嘴唇都看不见,但他能看到对方嘴角的两根深红色线一直上翘延伸到耳边。


柯拉松一言不发,死死地按着他。罗先是感到惊愕,然后是一阵莫名其妙。他抬起眼睛探询地看向对方,柯拉松的脸却忽然变红了。


“不喜欢这样?”柯拉松半撑起身体,跨坐到罗身上,但没有放开罗的手腕,“我是想营造出一些氛围……对不起,我搞砸了。”


罗失笑。


“也不赖。”他轻快地说,觉得周身的紧绷感确实消褪了很多,“只是太不像你会做的事,所以没有反应过来。”


“说的是啊。”柯拉松点点头,说,“罗想要的也是最像我自己的我吧?”


“没有什么像不像。柯拉先生想做什么、怎么做,都是你的自由。”


罗说完,两个人沉默地对看了一会,然后柯拉松低下了头。那里有个硬*正透过牛仔裤顶着他的*腿。


“你……真的喜欢我啊。”虽然不想伤害对方的感情,但柯拉松实在是感到不可思议,因而不由自主地用了惊讶的口吻。


“原来你刚才没完全相信我说的话?”罗倒是并没有受伤,反而觉得有趣一般弯起了唇角。


“不是不相信,”柯拉松的视线重新回到罗的脸上,“只是对罗会对我的身体起反应这件事没有实感。至少在找医院看病的那会,我还觉得罗是个普通的小鬼,从没想到你会喜欢上男人。有时,我们在候诊室里遇到同龄的小孩,罗对女孩子也更温柔一些吧?”


“我记不清了,那么久以前的事。”罗叹了口气,“但我从青春期到现在,对其他男人没有起过反应。我喜欢的,一直就只有柯拉先生一个人——”


他的声音戛然而止,因为柯拉松正隔着牛仔裤轻轻抚摸他的**。


“……!柯拉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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密码是罗西南迪用来点烟的物品,七位小写英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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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3-0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