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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柯罗】急霰下

柯罗月行列车,逃亡生活中的意外遭遇,两个人不那么变态,但还是确定什么都能接受再看(!)

约1w3字,全文完,见comment。预警:因为是29X16所以密码很难,有能力请直接去A○3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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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雪初晴。一轮冰冷的太阳悬在头顶,树根下到处都是厚重的积雪,露出来的岩石小路结了一层冰,踩上去鞋底直打滑。好在这里是围绕着山腰的平路,如果走每一步时都集中注意力,应当还是能平安地回到营地,不至于中途摔下山崖。柯拉松扫了一眼影子的方位,距离他出发应当已经过去一个小时了,气温一直在下降,要尽快回去把火生起来。他用肩头掂了掂扛着的一小捆柴火,两只手扶住一端,让它们在自己的肩膀上待得更稳一些,然后谨慎地加大了步幅。


转过一个悠缓的拐角,眼前展开一大片松林,树干笔直如柱,树冠呈现出冬季特有的深灰色,高耸入云。柯拉松记得这里——不如说,他来时的脚印还清晰地印在雪上。沿着林间蜿蜒的小路一直走,再翻过一个小山坡,就是他们本次停留的营地。几缕青草尖从雪层上冒出来,皑皑白雪中点缀的嫩绿色颇为可爱,柯拉松尽量不踩到它们,他抬腿迈过起伏的树根,向前方的陡坡攀爬。


这时,他看到了一位白衣女子。女子衣着单薄,披了一件带绒帽的兽皮外套,背靠着树干坐在路边,口中发出细微的呻吟声。柯拉松犹豫了一下,走上前去。


“需要帮忙吗?”他问道。


女子像受到惊吓般地抖了一抖。她抬起灰白色的眸子看到柯拉松,或许是被他脸上的小丑妆容吓到,又瑟缩了一下身体。


“您是……?我好像没有见过您。”女子嗫嚅着说。


“我来这里旅行,今天早上刚登岛。”柯拉松解释道,“刚才去那边山里砍柴了。这里实在冷得厉害,路又不好走。”


“是啊,我就是想出门呼吸一下新鲜空气,结果不小心踩到冰,扭伤了脚腕。”女子垂眸说,“不过不严重的,休息一下就好。”


“你就住在这附近吗?”柯拉松问道,“我可以送你回去。”


女人伸手指了指山坡上面。柯拉松这才注意到,离山坡顶端不远的地方有一个小屋,也披着一层厚厚的积雪,将屋角包裹得像蛋糕一样柔润。


“我就住在那个木屋,要爬上一段距离。”她说,“不用麻烦您了,等到下午我丈夫打猎回来,也会经过这条路。他会把我带回家。”


“这里这么冷,你不能一直坐在这。”柯拉松坚定地说。他把柴火放在地上,从黑羽大衣里摸出一段绳子,绕过柴火两端,快速地打出两条背带似的绳结。“反正我也要翻过那边的山坡,正好顺路背你回家。”


他一边说,一边把柴火稳稳地挂在胸前,然后在女子身旁蹲下,伸出手掌向对方示意。女子又犹豫了片刻,扶着树干慢慢站起来,手指搭上柯拉松的肩膀。一阵刺骨的寒冷隔着黑羽大衣渗进柯拉松的肩膀。


“谢谢您……好心的过路人。”


她一边说,一边把体重靠在他身上,从后搂住他的脖子。柯拉松两只手扣住她的膝盖内侧,腰部一发力站了起来。女子的身体非常轻,柯拉松并没觉得和只扛着柴火时相比多了几分负担,因此唯一的问题就是他冒失的毛病——在雪坡上背着人摔倒可太危险了。他适当前倾上身,小心地维持住胸前柴火和背后人之间的平衡,又问了一下对面身体情况是否还良好,得到肯定的答案以后,便按照女子指引的方向迈开了步子。


然而刚走出十米,他就知道大事不妙。女子的体重似乎随着他的步伐在迅猛增加,很快就超出了一担柴火的重量。柯拉松的脑海中忽然浮现出一段十多年前的回忆。全家移居北海以后,家中有一本来自遥远国度的童话书,母亲偶尔会念给他听,而其中就有一篇关于雪女的故事:善良的樵夫遇到一位腿脚受伤的女子,接受对方的请求背她回家,走着走着却发觉女子重如千斤,最终体力不支倒下,过了几天被人发现冻死在茫茫雪地里。圣地玛丽乔亚除了吃人的“D”以外,再没有其他恐怖的睡前故事,因此雪女的诅咒给幼年的罗西南迪留下了相当深刻的印象,有时他从被雪覆没的噩梦中惊醒,要开着床边的台灯才能迷迷糊糊地再次睡着。


然而故事终究是故事。柯拉松万万没有想到,在这样一座无名小岛上,这种传说会发生在自己身上。他试着掂了掂背上的女人,对方纹丝不动,像粘在他身上的一块重石,一缕黑发从兽皮帽里滑下,海带般滑腻地游荡在他脸颊一旁。又走了十几步,柯拉松的脚已经深深陷进雪层之中,肩膀上的重担压得他喘不过来气。但他很清楚,要是这时摔倒,他只会和故事里的樵夫一个下场。既然他同意了送对方回家,如果他能撑下去,坚持走到那个木屋,也许事情还有转机。柯拉松咬紧牙,绷紧腰板,加快了脚步。


木屋越来越近了。雪女的重量究竟是增长到十担柴火,还是二十担,柯拉松已经分不清楚。他全身骨骼咯咯直响,几乎无法呼吸,在后背沉重的压迫下,他的眼前断续发黑,且间隔越来越短,最后就像被蒙上一层麻布,只能勉强辨认出树干模糊的线条,再通过木屋顶上那些雪反射的浅色光点拼凑视野。他的两条腿都在剧烈抖动,但柯拉松没有摔,更没有失去意识,脑海中唯一的想法就是一定要坚持到木屋,脱离险境,然后回去,回到他的同行人身边。


终于,他的一条腿跨过门槛。柯拉松向内跌倒,同柴火、雪女一起摔在地板上。身上的负荷蓦然消失了,他侧躺在木屋地面粗重地喘了好一会,才有力气抬起手臂,把挂着柴火的绳结从肩膀摘下。雪女的重压令两条绳索深深地勒进肉里,鲜血渗出来,将绳索染得斑红。


“呵呵呵……你很厉害。”一个银铃般的声音说,“我就喜欢强壮的男人。”


一根冰凉的手指抚摸着柯拉松的脸颊。他抬手打开,又喘了一会,缓缓坐起了身。女人坐在地板上,已经脱掉了兽皮外套,只穿着一层白色单衣,黑色长发遮挡住半边脸,用刚碰过柯拉松的手指轻点着自己的朱唇。她看到柯拉松爬起来,便跪着靠近,对他妖娆一笑。


“已经有很多很多年了。”她感慨地说,“总是遇不上能通过试验的人。固然,我可以在男人的背上汲取他们的精血,直到他们变成一具冻死的僵尸,但我最喜欢的呢,还是直接的身体接触。”


柯拉松一句话也不想说。他瞥了一眼敞开的木屋门口,外面的雪闪着纯粹的洁白光辉,应该不在雪女的管辖范围之内。他默不作声地拉过拴着柴火的麻绳,雪女却按住他的手,凑得离他更近了一些。


“别那么心急嘛。”她笑着说,“刚才欺负了你,我道歉。但你仔细看一看,我可是个容貌、身材百里挑一的女人,一定可以让你满足。”


“我要走了。”柯拉松简短地说道。从雪女诱劝的语气中,他已经察觉到自己一旦完成了送雪女回木屋的任务,对方就再也没有什么能掌控他的办法,于是柯拉松蹲坐在地上,准备把柴火扛到肩上,即刻从这里出发。然而雪女突然猱身而上,身子柔软地靠在柯拉松胸口,她的衣衫不知道什么时候散开了,露出两团雪白的胸*。


“只耽误你一小会,好不好?”她轻声说着,掀开柯拉松的黑羽大衣,把手探进他的衬衫,“你什么都不用管,全都交给我,你会拥有最美妙的体验,而且不需要付出任何东西。”


“滚开。”柯拉松只说了一个词,用手肘猛地将对方推到一边,从腰带上拔出手枪指着女人的脑门。


雪女的视线骤然变冷了。


“原来如此。”她上下打量了柯拉松一会,用讥讽的口吻说,“我看人很准,你绝对不是无情无欲之人。只有一种可能——你的心被某种东西占满了。”


她脸上的笑容忽然变得凌厉。


“既然你不肯把爱欲与我分享,那么就将冰刃倒转,用你最珍重的事物割开你自己的心吧。”


小屋内忽然狂风大作,吹得女人的黑发乱舞,柯拉松的脸颊上划过一道道刀割般的疼痛。他偏过头,用手臂挡住脸,眯起眼睛从小臂上方扫视,提防着对方。不知哪里飞来了大片大片的雪花,纷纷扬扬地和女人的衣衫融为一片,再也看不清她的身形。


无知的人啊,我诅咒你。在呼啸的风中,雪女的声音依稀传来,但那已经不再是动听的女人嗓音,而变得像野兽的咆哮一样,一声又一声,叫得分外凄厉。


过了不知多久,风终于消寂了。柯拉松放下手臂,睁大眼睛。他独自一人,孤零零地站在半山坡,周围哪里有什么木屋,只有一捆柴火,干裂的松树干,和无垠无尽的白雪。


柯拉松愣了一会,叹了口气,抖了抖大衣上的雪,把枪别好,再俯身抱起柴火扛在肩上。肩膀的伤口被木柴压得隐隐作痛,不过比起背负雪女时的痛苦,这种小伤可以说是微不足道。幸好,他没有因为自己愚蠢的善心而在松林里浪费太多时间,但接下来要抓紧了。柯拉松抬起腿,向着山坡顶端走去。


大约半个小时以后,他翻过山坡,立刻看到了他们精心挑选的营地。在不远处凸出山岩下的一小片平地,地垫已经铺开,一个戴着斑点帽的少年裹着毯子坐在上面,膝上摊开一本书在看。柯拉松欢心雀跃地想要招呼对方,但这里毕竟是雪山,大声说话可能会引发危险。他遏制住自己喊叫的冲动,定了定神,大步向营地的方向走去。


听到踩在雪上沙沙的脚步声,少年机敏地向他这边转过头,柯拉松脸上还洋溢着喜悦的笑容。他从未想过,从与少年琥珀色眼眸相碰撞的那一刻起,他的身体就不再受他控制了。






柯拉先生去的有些久了。


山岩底下是个避风的好地方——事实上,从两个人登岛到现在,山谷里一直没什么风,太阳融雪使气温下降了少许,但尚能忍受。而且,这条毯子是在上个岛新买的,羊绒材质,非常厚,裹在里面就像待在壁炉旁的被窝里一样温暖,所以萦绕在罗心间的这股焦躁,也并非是因为生火的木柴迟迟不来。


他的同伴——负责去拾柴火的那个人——是个可以在全世界犯傻比赛中傲视群雄的大马虎。摔跤、着火是家常便饭,其他还有成千上万种普通人类的脑子根本想象不到的冒失方式,因此从罗的角度来看,再怎么担心也不为过。不过,他早就知道对方的怪病无药可救,也习惯了和对方一起收拾烂摊子,并在相处的日子里默默担起了督导者的责任。不过归根结底,他能做的事情并不多,也就是在对方出发前没收他身上的烟草和打火机,以防止他不慎把好不容易收集到的木柴点燃,然后再叮嘱他换上防雪抗摔的高靴。


再过半个小时,还没有动静,就去找找看。罗想。


手上这本书讲的是东海——他们目前所处的海域——的历史,罗对此并不太关心,一边读一边想着心事,因此当脚步声响起时,他立刻就察觉到了。罗仰起头,看到穿着黑羽大衣的男人笨拙地扛着一束柴火,踏着雪,深一脚浅一脚地靠近营地,把柴火撂在营地旁边的空地上。罗放下书,掀开毯子,打算帮对方生火。


“柯拉先生,你回来了。”他说,“我刚才想了一下,我们的食物还可以吃两天。这座岛人烟稀少,所以要么我们趁着天气好的时候去打猎,要么明天早上——”


男人忽然大步靠近过来,将他重新按倒在垫子上。垫子只是薄薄几层帆布,但罗的后脑隔着帽檐,后背有羊绒毯,因此就像摔在棉花堆里一样一点也不疼。然而让他吃惊的另有他因。在罗失去平衡的同时,男人的脸也飞速凑近过来,近到他可以透过对方的眼妆看清每一根金色的睫毛,还有两只红眸里六角结晶一样的奇异图案。当他看清它的时候,一个冰凉的软物已经堵住了他的嘴唇,另外一个火热的软物则挤开他由于吃惊而微张的牙*,探进他的口*,像带着精确制导一般直接向内**住他的**。


隔了三秒,罗才意识到,他正在和柯拉松接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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密码是罗西南迪与战国通讯时所使用暗号的日文罗马音,5位小写字母。

提示1:首字母是a。

提示2:与某著名漫画女主角同音,该角色是由天才博士制造出的机器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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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2-28